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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当代中国大学精神及高等教育应有之维度

来源:UC论文网2016-06-24 17:10

摘要:

学作为国家、民族甚至全人类的精神家园,它肩负着认识自然、探索社会、提升人性的重任。这从根源上决定了大学不同于一般的教育机构,其教育必然具有超然性精神品质。

  什么是大学精神?不同学者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是,有些人的理解比较简单直白,他们把育人为本、科学研究等大学的职责、任务或功能看作大学精神,甚至有人将教授治校、民主管理、勤俭办学等大学在教学、管理、办学方面的特点当作大学精神。这实际上不仅没有抓住大学精神的内涵,还混淆了大学的实体功能与形上精神的分界,淡化了大学精神的意义和作用。关于这种理解上的混乱,卢晓中认为大学精神、理念、校训等精神文化元素属于价值层面的精神文化,这些精神文化元素着重体现和申明一所大学的价值诉求。而校风、学风、教风、管理作风等精神文化元素则属于实践层面的精神文化,是从实践的角度告诉人们(学生、教师、管理者等)应当如何去践行大学的价值诉求。”这实际上指出了大学精神的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上的大学精神既包括大学的价值诉求也包括价值践行,而狭义的大学精神则专指价值诉求方面的东西。本文侧重于从狭义方面来探讨大学精神。
 
  狭义的大学精神可以进一步区分出大学理念与大学气质。大学理念是指大学的发展倾向及价值诉求,或者说是其办学主张,它决定了大学想要办成什么样子。实际上,任何一个大学在其发展的不同阶段,都会根据内、外条件形成自己的办学理念,这种办学理念会对大学在一段时期的发展起到引领作用,如果这种引领在历史的长河中被证明是积极而长远的,那么,这种理念就会作为一种精神财富被积淀下来,变成这所大学的精神内核并逐渐固化,进而体现在其日后的行为坚守中和价值秉承上。这也就是大学在办学过程中通过其主体行为彰显出来的精神气质,它是大学的优秀思想与价值传统,反映着该大学的风貌,是一所大学所呈现出来的样子,也就是大学办成了什么样。从这个意义上讲,各个大学都有自己的办学理念,但不是每所大学最终都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大学精神。坚持和传承下来,并内化在行为中的价值诉求才是我们要寻求的大学精神。
 
  大学理念与大学精神尽管紧密相关,但不能等同。一个时期的大学理念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慢慢消解掉,那其价值诉求也就无法构成大学精神,甚至因为缺少一种精神品质,该大学也会随之一并消解掉。所以,程光泉进一步讲大学精神蕴涵在大学理念之中,是大学自身存在和发展中积淀而成的具有独特气质的精神形式和文明成果,是大学发展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是大学的本质特征在精神层面上的反映,是大学的灵魂和大学生命力的源泉,是大学文化的精髓和核心之所在,更是大学之为大学的确证依据。”
 
  一、实用与崇高对立中的当代大学精神之迷惘
 
  我们现代大学制度是从西方借鉴而来,既吸收和融合了西方的大学精神,同时也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内容,有着自己的特点。从我国现代大学的发展脉络看,初期,传统文化对我们的大学精神影响很大。与之相契合,我们的现代大学一开始也比较注重对天地大道、社会之范、人伦之理的探讨。不过,由于近现代历史发展中,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饱受屈辱,这使得我们的现代大学精神很快就形成了家国富强、民族振兴的价值目标。我们的大学生也被赋予了极强的家国使命感,使他们日益锤炼并具有以国家为重的宽阔胸怀和担当精神。事实上,中国的知识分子也更愿意把大学当作是实现政治抱负的舞台。这一来,也彰显出中西方大学的不同精神指向:与西方大学侧重于探索自然世界的科学精神相比,我们更看重的是经世济民的实用技术;与西方大学那种看似普遍“求善”的人文精神相比,我们的人文情怀更带有家国、民族色彩。这种大学精神也主导了建国初期的大学建设,并且为当时的国家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但另一方面,也使我们的大学由此带上了极强的目的性,在某种意义上逐渐成为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的工具。
 
  在我国实施现代大学制度的百余年中,由于国家发展建设的需要和社会大环境的更替,我们大学的办学理念和精神主旨几次变迁,总的来说,是在纽曼型大学与洪堡型大学的办学理念间摇摆:一时强调人文,一时推崇科技,者间总是处在一种断裂状态。这使得从“五四”运动开始我们就呼唤的“德先生”与“赛先生”直到现在也未被我们全然吸收。
 
  再看看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经济迅速提升,庞大的经济社会建设也为我们的大学提出了效率和效益方面的要求,工具理性占据上风,大学在办学理念上也逐渐向实用主义倾斜。结果,作为“象牙塔”的大学培养出越来越多只醉心于科学技术的“机器人”和只关心效率与效益的“经济人”。当人与人之间只作技术处理和效益考量时,人际关系势必就会冷漠,我们的高等教育也就成为了没有温度的知识灌输体系。正是看到我们大学在理念上的这种偏颇’在上个世纪后半叶,我们的高等教育开始有意识地克服这种人才培养上的片面性,积极寻找人文与科技的会通之路’并通过倡导素质教育、全人教育、道德教育等来解决“偏科”问题。不过我们最初的素质教育是为了纠正应试教育的一些弊端而设计出来的,虽然这是教育理念的进步,但由于缺少必要的精神支撑,很快我们的素质教育就滑向了职业教育和技能教育。同时,为了解决近些年来我国技术人才短缺的问题,我们的大学也开始逐渐地向应用型方向倾斜。虽然这符合我国目前的现实需求,但它也不可避免地逼迫我们的大学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放下身段,远离崇高,走上一条“大众化”和“职业技术化”之路。这里,并非对职业教育和技能教育另眼相看,而是人的素质培养不能局限在单一维度,大学所代表的高等教育应该持有独特的价值内核。当大学精神的迷失导致所谓的“素质”仅被理解成了从业素质时,我们大学的本质诉求就越发被遮蔽,它所代表的高等教育就与基础教育界限不清了。
 
  其实,大学及高等教育追求效益和实用无可厚非,大学也应该具有服务社会的功能,但这种做法不能主次颠倒。一旦大学本质性的精神旨趣让位于现实爱好,那就变成社会需要什么,大学便研究什么,始终处在社会需求后面,学术研究和人才培养缺乏前瞻性,也就无法形成知识储备和人才储备。弗莱克斯纳早就揭示出这一点大学不是风标,不能什么流行就迎合什么。大学必须经常给予社会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是社会所想要的,而是社会所需要的。”这在某种意义上揭示出大学的使命在于超越现实、引领现实,而不是屈就于现实。所以,研究型大学也好,应用型大学也罢,只要这些大学在满足社会需求的同时’仍然保持着对真理和至善的渴望,就不失为坚守大学之道。即使他们不去“向外”探寻未知领域,但只要“向内”能在自己专注的领域,以严谨的态度和规范的精神将经验知识和技术推向极致,也是大学精神的一种体现。这一点,对于应用型大学尤为重要。因为,这是对我们现有实践能力的突破和超越,能够为人类社会接续的生产生活提供更可靠、更有效的支撑,本就是大学功能的一种纯粹体现。所以,大学一方面要开疆拓土,一方面需要脚踏实地。像吉林大学的孙正聿先生就曾大声疾呼过,不能把我们的大学生变成“既上不去,又下不来”的“知识储存型”人才。我们的大学和高等教育既要以自己超前性的学术预见来引领时代潮流,扶正社会发展方向,又要将那种深人钻研的精神传递到各个领域。同时,还要让学生保持着“严谨与谦逊”的态度,使他们对这个社会始终秉持一种积极的状态。
 
  二、“大学”在历史变迁中的精神主线
 
  (一)以修性为导向的古代大学精神
 
  在西方,最早的高等教育机构可追溯到古希腊的“学园”,其主要职能是为社会培养精英人才,因此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追求终极价值成为这类学园的基本目的和精神导向。据文献记载,中国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作为高等教育机构的“大学”出现。后来中国的大儒们也倡导: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当时这些古代的高级教育机构的功能是传道、授业’在传递知识的同时也体现出其教育目的和理念,注重提高学子的心性修养,使其洞悉为人的根本道理。尽管东西方古代的高级教育不可避免地存在差异,但是,在研究学问、传播知识方面却有共通之处。而且,它们都比较注重人文精神的培养和人的全面发展。这些精神也为后来的“大学”奠定了精神基础。
 
  (二)以教养为根本的近代高等教育维度
 
  近现代大学起源于十二、十三世纪的欧洲,法国和意大利是其中的先行者。相较于古代的“学园”,中世纪大学尽管也传授知识,但它主要以培养有教养的人为追求,超然于社会发展之外,立足于培养神职和律法等人才。后来,英国教育家纽曼明确主张,大学要进行“博雅”教育,它是探索普遍学问的机构,是传授普遍知识的场所,大学唯一的职能就是教学,力主为社会培养良好成员。进人工业社会后,知识显得越发重要,大学开始把获取知识作为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尤以十九世纪洪堡主持创立的柏林大学为标志,大学开始向科学研究倾斜,在德行和信仰的前提基础上,开始倡导思想自由和精神独立。
 
  (三)以推动社会发展为己任的现代大学务实理念
 
  十九世纪初,美国大学兴起,它在充分吸收欧洲古典大学理念的基础上明确提出:大学要为社会服务,要对社会发展起到推动作用。在这一理念引导下,大学开始加速度地融入社会发展进程,并且日益发挥出巨大的推动作用。大学也从超然于社会到逐渐置身于社会的中心。此时的大学开始越来越多地倡导社会责任,并将服务社会的理念提升到与教学、研究相同的高度。如此一来,学术研究及其成果转化就越来越被大学所重视,随之,探索与务实的精神开始成为大学的精神主流。
 
  (四)以文明成果共享为趋向的当代大学旨趣
 
  二十世纪后半叶,全球化浪潮袭来,人们的交往得到了空前的加强,随之而来的是彼此间的合作也越来越紧密。大学作为探索创新之地,也相应表现出信息交换、成果共享之势。这既是人类社会走向更高层次的必然趋势,也是当代社会创新发展的无奈之选。因为在知识大爆炸的时代,任何个人及单一组织都很难掌握某个领域的全部知识,创新也越来越依靠相互间的科技信息、学术成果、文化经验的共享来实现。如此一来,大学的物理壁垒被逐渐打破,越发呈现出全人类现代文明策源地的本色。此时的大学精神更多地体现为对多元思想文化的包容和扬弃、在多元价值碰撞中的自我反省以及对比之后更为理性的自信和坚韧。
 
  从大学的历史变迁中我们可以看到,大学的理念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更替,其精神侧重也在不断地变更。近千年中外大学发展的历史,特别是启蒙以来欧美大学的发展史,呈现出一条明确的主线:从修养心性而强调人文主义精神,到为追求真理而强调自由独立精神,再到倡导服务社会而推崇务实精神,大学走的是一条不断深化的理性精神之路。尽管这种精神上的变迁具体到各个大学,会因它们的实际情况不同而有些许差别。但是,从中我们也能感悟到,理念变迁背后彰显出来的坚韧的大学责任:钻研学问、育人启智、传承文化、推进文明,这些是古今中外大学的共同担当。也正是这种共同的责任,决定了当代大学的根本精神。
 
  三、当下中国大学精神应有的价值诉求和精神坚守
 
  从世界范围内大学理念的历史变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大学”一直以来在最根本层面的诉求,就是探索自然世界和完善人类社会。这其中,揭示客观世界真实性质的诉求属于“求真”维度,它追问的主要“是什么”。而对人类社会的关注与思考属于“求善”维度,需要探讨人类社会和人的内心向善的多种可能,它追问的又主要是“怎么样”和“应该怎样”。“求真”具有单一向度,在对未知领域探寻时持价值中立态度,本身并不直接给出价值选择,“求善”则必须通过多元价值判断才能做出相应选择。“求真”在近代以后直接表现为科学探索精神,而“求善”则表现为人文反思精神。这两种基本诉求也成为了大学精神的两个最基本的维度。
 
  科学研究是在充分借鉴相关科研成果的过程中,实现对某一领域的创新性突破,它需要遵循客观、求实、没有偏见的原则,保持对问题的纯粹性思考,不受任何异己力量支配与影响。而以“求善”为指向的人文理念探寻,属于指向主体层面的价值关怀,它需要在多维的价值主张中思考人自身和人类社会的应然问题,给予人强烈的社会、历史责任感,以此明确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这种探求,必然要涉及多元价值问题,要对所谓的对错、好坏、善恶、真假等作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所以,它更要求在思想的碰撞中保持独立思考,不人云亦云,不接受未经反思的观点。只有通过反思,才能冲破旧有认识的束缚,打破学术研究中的各种禁区,才能加深对问题的认知和理解,才能提出新的思想和观点,实现对原有认识的突破和超越。这就是一代学术大师陈寅恪先生大声呼吁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体现。这也是大学不同于一般教育机构之处:它不是单纯接受思想观念的地方,而是形成思想观念的地方。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容易演变成高等教育中的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彳现向。这里所涉及的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是两种哲学立场上的主张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延伸,属于高等教育的“理念”范畴,这与大学应该秉承的“大学精神”并不完全是一回事。前者讲的是大学办学时的思想侧重,后者讲的是大学应该坚持的精神品质。因而,我们不能把高等教育中的科学主义倾向与科学精神等同起来,也不能把人本主义倾向与人文精神等同起来。实际上,科学主义对技术决定论的盲目崇拜,是与科学怀疑精神相抵触的;人本主义对非理性的推崇则与人文精神中的普遍性关怀格格不入。
 
  所以,我们的问题并不是科学精神饱和后如何用人文精神去调节的问题,实际上,我们的问题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双重匮乏,也可以说是大学精神缺失的问题。横向上看,虽然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二者处在不同的精神维度上,但它们作为人类至髙追求上的两种精神态度,都是对人与世界之间关系的无限关切,不应厚此薄彼。我们的大学精神不能只求真而不向善;反过来,也不能专注求善而忽视求真。一旦脱离开事实基础和科学佐证’人文诉求就容易坐而论道,变成单纯的情绪宣泄。没有事实基础,就不能有效地进行多元价值取舍;而缺乏价值指引,就不知目的何在,不知应在哪个方向上求真。“求真”的科学精神要融进人文探讨当中,反之,“求善”的人文精神也要体现在科学研究之内。严谨的钻研精神与积极的价值关怀两者并不相悖。纵向上看,虽然大学与高等教育的确要在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面前保持其崇高性,但也并非与追求社会实用格格不人,大学“求真”的科学精神衍生出来的“严谨”与“规范”恰恰是我们社会实践中所匮乏并急需的精神素质。这与目前普遍存在于我们大学和社会中的浮躁心态形成鲜明对比。另一方面,大学“求善”的人文精神所延伸和表现出来的“谦逊”也与“急功近利”及“好高骛远”等形成巨大反差。如果“求真”、“求善”的大学精神及由此派生出的次级精神真能落实在社会实用中,无疑是对“崇高”与“实用”的双重促进。
 
  此外,我们也注意到,在求真、求善过程中的反思和批判精神还会衍生出甘于寂寞或牺牲的精神。因为对真理和至善的探索本身就是一个冒险活动,成功的概率远低于失败的占比,很可能探索到最后也依然无果。但所有这些都不是徒劳的,它将为后继者提供宝贵经验和素材累积,为进一步揭示真理做出必要准备。
 
  四、以大学精神为指引的高等教育应有之维度
 
  在很多人的理解中,大学的主要功能依然是教书育人,与同样具有这一功能的中小学相比,只不过大学教书的水平更高、育人的内涵更为丰富罢了;大学只不过是中小学教育的延伸和强化,上大学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这种狭隘的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对大学本质的认知,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当下我们高等教育在发展方向上的迷失。
 
  事实上,大学有着区别于其它教育科研机构的内部规定性。大学之“大”不仅体现在其教育、研究内容比中小学更为丰富、深刻,而且更主要的在于,它有着超越一般教育科研机构的研究维度和价值追求。大学精神决定了高等教育的维度,决定了高等教育要培养什么样的人,也决定了大学要在社会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的问题。关于这一点雅斯贝尔斯认为:“大学是研究和传授科学的殿堂,是教育新人成长的世界,是个体之间富有生命的交往,是学术勃发的世界。”W(P174)从社会整体的角度看,基础教育的主要职能是让人掌握社会运行的基础知识和技能,可接续投入生产生活,维系社会正常运行;高等教育则需要通过启发精英,不仅要夯实社会运行的根基,还要在这一基础上探索自然、发展社会、揭示人的本真。所以大学要通过反思已知、探索未知来形成对这个世界和社会及人自身的深刻理解。这也是大学之所以为“大”学的基本精神要求。它不仅要揭示自然世界的真相(求真),而且还要思考人的幸福和社会的正义(求善),甚至还要对人的有限性进行超越(求美)。
 
  对于大学而言,不管是求真还是求善,都需要充分借鉴和利用人类已有的有益成果,所以大学要充分吸收和汇聚不同的学术观点和思想主张。从这个意义上讲,大学之“大”,还在于其大度能容,允许各种思想、观念在此交锋、碰撞,在交流、融合中博采众家之长,使大学不断处在人类思想的前列。但是,大学并不能无原则地接受各种思想观念并任由它们随意碰撞,大学精神要包容但不放纵,要批判但不泛滥。大学中的师生及学者要对汇聚上来的观点及主张在“求真”与“求善”的维度上进行藤辨和推敲,并在相互学习借鉴中,促成对已有理念的推进。
 
  其实,在大学中允许多种思想、观点汇聚、交融并不困难,困难之处在于允许和保障这种学术研究中的反思,以及对这种反思精神的培养。反思是不同于认知性思维的一种思考方式,需要在既定的结论中去进一步挖掘和追问,所以,反思重在自觉、难在深刻。一直以来,我国的大学教育都倾向和侧重于知识传递,缺乏对学生探索、创新能力的培养,使他们在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方面有所欠缺。所以我们的高等教育需要使学生形成独立思考的习惯,并促进其这方面能力的提高,不能只是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传递给学生“标准知识”。只有让他们学会“探索”,才能进一步实现“创新”。此外,在大学这个层次上,有很多认识并不能仅通过科学的方式,以经验观察、归纳总结等来完成。有时,有些领域的研究必须要站在超科学(或超验)的高度上进行。比如,哲学问题、宗教问题、价值问题等等。
 
  所以,我们的高等教育不能固执一端。单纯注重技能培训或人格修养对于我们的大学教育都有失偏颇,因此必须强调“人的素质的全面提髙”由于人之为人既有其“类”的本质特征,又有其蕴含在社会关系总和背后的自我发展诉求,因而,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既要培育推动社会向前的力量,又要充分挖掘和发挥受教个体的天赋和潜能,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社会的整体向前。就此马克思强调,“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要做到这一点,就要超越科学研究与人文思考之间的二元分立,需要通过不同学科间的知识“贯通”,来实现思维方式的衔接和价值标准的融汇。当代中国的高等教育不应该仅仅在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中寻求平衡,更要在中外大学精神基础上,实现二者的完美融合。甚至要在对二者的结合与超越中实现“美”的精神诉求。这将表现在操作技艺上的精益求精、人文艺术上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极致挖掘,以此实现对人有限性的超越。只有在“求真”与“求善”的统一下,批判与包容共存、实用与崇高并济、理性与情感勃发’大学才能呈现精神之“美”,才能充分实现应有功能,才能真正成为我们的精神家园。
 
  作者简介:周耕(1980-),男,内蒙古通辽人,吉林大学珠海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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